是紫罗兰色

头像来自可乐Alice:笔名Violet 亚麻色方格/绿方格/蓝白条纹驴驴

分秒不差遇见你

很草的意识流,废料废话连篇的那种

校园学pa尝试(小蓝第一视角)

强OOC注意,各位将就着瞧…


Ready?

Go——






1.


我叫小蓝,无非一名苦逼的高二学生;而且运气“好”得不忍直视,连屯箱的肥宅快乐水都抽不到再来一瓶,更别说做出几件尴尬到钻地缝的事来了——


我盯着开水间机器器的注水口防止溢水的当空,脚步声由远及近,直至门口见了一个陌生的身影:这本来没什么大惊小怪,其他楼层我不熟识的同志也会串楼来接水;不过当你扫过去一眼发现那是个帅哥的时候,大概你就能体会到我的心情了。




我微侧过头去,偷偷的把这位帅哥同志打量了一番:垂着的眼睫下一双绿眸,嘴角似扬非扬……我语文向来不好,没法形容他到底有多好看;但我的心思确实游离了过去,直至水哗哗流淌的声音把我从沉迷美色中拉出来,溢水的场面我又被迫经历一次——而且还烫了手,惨状不可细说。


……又让我碰到这么尴尬的事。


还是在帅哥面前出洋相失态!我不禁内心哀嚎一阵,感慨郁闷之余还得收拾残局,不料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


“我帮你。”



世界上真的有声音这么好听的人吗?!

这当然是我的第一想法,然而理智告诉我花痴应该放在作出回应之后,因此,只能不舍得收回自己不由自主瞟向他的目光,快速整理一番并道谢离场。任他帮忙当然有点负罪感,毕竟这事全赖我;不过谁忍心拒绝温文尔雅美少年的好意呢?






我当然把这破事回寝告诉了灰羽和极光,灰羽顺手扔给我一包草莓糖算作安慰:“至少你考试没倒过霉不是?你准是把运气积在这上面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尽管这话不十分对:我的语文能把我从年级前十拉到第五十,但是耐着性子补语文于我而言真不是容易事。熄灯前,我照例躺在床上,强迫自己翻看语文资料,闭上眼,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他的笑:


估计今晚,我得失眠了吧。








2.



当我第n次在宿舍里提起帅哥同志的时候,灰羽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突然诡异一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什么啊!”我望着灰羽一脸了然的表情,心虚地做着无力的狡辩:“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谎言还没想好怎么编,极光从一堆书中探了探脑袋:




“我知道你说的人是谁,应该是……咱们隔壁文科大佬,叫小绿的那个!”




小绿。



我回忆了一下高一月考贴的展板,榜上确实是经常有这么个名字——可惜我在教室宿舍蛰伏惯了,大门不出二门不入,自然不像极光能记得级部里有什么样的人。升级选科后,纯理与纯文班的距离只不过是一墙之隔,但我所熟络的死党也没有几个,怎么也不可能和他搭上话的吧!


可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于是大课间自由活动,我没有拒绝和灰羽一起在走廊里“游逛”的邀请,毅然踏出了昔日非必要不离开的教室,他瞅瞅跟出来的我,脸上还是一副诡秘的笑:

“我还以为你开不了窍喽?”


“我可没这么菜。”我不满地捅捅他的胳膊,径直向前走,远远瞥见不远处我的心动少年——挟着几本资料正与同学说笑——尽管只是淡淡的勾一勾唇角。我顿住脚准备偷瞄半刻马上收手,不料,那双浅绿眸子正好对着我的方向投过来:



……被发现了?


飞速移开目光之前,我似乎看到他微笑的幅度比刚才大了些;但几乎也没有看真切,只是落荒而逃,没等灰羽招呼我就把头埋进了五三题海。也许每天见到小绿一面本来就应该满足现状了,我心不在焉地算着手中的圆锥曲线告诫自己道。


但事情总有超出预想的时候。


有了上次尴尬的教训,至少在开水间,我是不敢再胡思乱想。在完美的时刻把水卡抽出,我提着水壶正心事重重,之后听见有人在背后叫我:


“小蓝?”



“嗯?”我吊儿郎当的应声,转头吓得差点把水壶摔在地上——帅哥同志正笑得温柔,我晃晃脑袋确保自己没出现幻觉,于是哆哆嗦嗦的说话连舌头都捋不直,“你……怎么会……”




“我们楼层的机器故障梅开二度,”他很精准的回答了我根本没问出半句的疑惑,“至于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我想数竞金奖的称号,已经完全足够了哦?”

我不禁万分感激竞赛,至少它让眼前的下凡神仙对我有这点印象,而不至于极度生疏;耳边他的自叙还在继续:“我叫小绿……”



我当然知道你是小绿,我默默想着。而且我还已经喜欢上你了。当然这话不能挑明,因此我只能绞尽脑汁,凭着少的可以的情商艰难地挑了一个“文科该怎么学”的无聊话题尝试打开局面。小绿脸上始终挂着能令人花痴过度的笑:奇迹的是,原本以为无法收场的搭话进行的异常顺利,并没被我像往常一样搞得一团糟。难道我真的能时来运转么?



“至少我能和他正常交流了。”

我站在宿舍双层铺台阶上宣布到,无视灰羽投来的死党式鄙夷目光。他打点东西塞满了行李箱——他们化竞组队要去B市外培一周。极光匆匆忙忙对我微小的进展表示祝贺,在门前张望半晌跑出了宿舍。

我和灰羽朝门外探头,极光被一个高大的背影挡去了一部分:……我知道那人叫启明,灰羽和我对他的唯一印象是“高一级的古怪面瘫人士”。这回子找极光又是什么事呢?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的注意力现在只能留给小绿一个,而他真的约我到自习室帮忙给我补习语文;放在几天之前,这还是我想都不敢想象的境地。小绿常常低头托腮,看着我练习的眼神格外明亮;不过也许本来便如此,我也就不去特别在意——因为当他头一次提出要送我回宿舍时,我已经愉快到找不着北。这一天晚上在打开语文课文时,我对着小绿留下的俊逸字迹在被窝里偷笑:


期盼着,下一天会不会充满美好与惊喜?





3.





人的心情很失落会是什么感觉?

是我现在的感觉吧。我握笔的手抖了一下,露出无奈的苦笑。



本来午间课后与小绿约在自习室见面——不过我向来会提前很久到达场地,在走廊里略紧张地等待一阵。其时楼梯口走上来一男一女在远处窗前站定聊天,而一个正是小绿;可他身边的那个女孩我不认识,也没有见过。

可能是同学吧。我这样安慰自己,却很快发现没什么用:女孩甚至佯装生气地锤了他一拳,而他们的笑声从遥远的另一端正清晰地传到我耳中。




……我咬紧嘴唇悄悄移步走开,仿佛跌入落寞的深渊。不愿意相信自己只是他身边的过客,但现实告诉我——冷酷的告诉我事实是什么。

可笑的是,我凭什么认为自己在他眼里最重要?

很明显,小绿只把我当朋友看待,而我又是在自恋什么?



我顿住笔试图抖擞精神,毕竟单身狗也有单身狗的好处,灰羽和极光也是一样的待遇;但是想到小绿温润眼眸里盛下的只会是那个女孩的时候心又开始刺痛,直至连兴趣所至的刷题本也做不下去了。


我垂头丧气拎着书包准备回寝——今天是灰羽外培返校的日子,照例是要开个小会分享一下的。不过在门口迎接我的,不止极光一个:确切的说,是他和启明在拥抱……


……彻底石化。


原来极光和这个怪人不只是朋友关系的吗?!


然而不止如此。


灰羽悠哉游哉地吸着巧克力奶,向我抱怨:“一周外培时间太短了,我和我对象……”


“你对象?!”


“我忘说了,”灰羽把腿搭在栏杆上摇晃着,”外培认识的B市医科生,和我们的公开课有重叠……名字叫永乐,哈哈哈你不知道他wx头像有多土……”



现在他们和我不是一个待遇了呢。


小丑竟是我自己!!!


4.




怂包小蓝本尊,我,已经躲了小绿两天。


说是躲,倒不如说是直接回避关于他的一切。我似乎又变回从前的那个蜗居在教室的胆小鬼,因为不敢面对。灰羽好心提醒道:

“他已经来咱寝问过好几次咯,你到底打算藏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我淡淡地摇头,尽管我比任何人都讨厌自己放小绿鸽子的,无缘无故的无理取闹。





第三天晚自习下课铃一响,我如常奔出大厅;不过很快就刹住了脚,面前的路漆黑一片——才想起学校电路检修延迟,灯路目前处于暂停运行状态。身后下来的同学三两成群地融入黑暗夜色中,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摸黑往前走。……反正小心点就是了,我在心里默念道。


我庆幸自己没得夜盲症,模糊朦胧中还能隐约瞧见前路延伸的方向;可是耳听得后方传来加快的脚步响,随即一束手电筒光照在我前方:

“小蓝?”



还是被小绿追上了,我暗叹一口气。他在叫我的名字,而我在纠结该迅速逃走还是表达回应。就在这个当儿,小绿与我并了排:“慢点走,小心摔着。”



“我没事,”我突然有些委屈,于是说话变得更蛮不讲理,“我能看好路……”



结果当然很打脸——话音刚落我就被石头绊了,身体前倾将要落地摔个狗啃泥时,被小绿稳稳当当的接在了怀里。我不敢贪恋这种感觉,连忙挣脱又被捉住了手。……脸颊微烫地要抽回手却被小绿执着的攥紧了些:


“听话。”




爱松不松!


我别过头去不看他——不过难过早减了大半,更何况小绿还在一刻不停的询问:“……因为什么事躲着我,嗯?”


我鼓着嘴,每一次都是同样的回答:“……没有。”


“撒谎的小孩儿,”小绿垂眸,笑着戳了一下我气呼呼的脸。“如果是因为那天我姐拉着我谈话误了约好的时间……”


“你姐?!”


我很没出息地打断他的话,后知后觉的想起那天在走廊里的女生好像也是绿发绿眸:……蠢爆了我真是!


“她是本高校毕业的,告假回来看老师……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下?”小绿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我的宿舍,侧过头看见我尴尬愧疚的神情,似笑非笑。

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道:“明天,可不许再私自走开了哦。”



于是灰羽和极光惊奇的发现,前几天状态低迷的舍友突然美滋滋的在床上打起了滚。他们也许觉得我疯了;谁在乎呢!




5.




忘了是哪位哲人的话:爱能战胜一切。


我笃信这是真理,至少在面对语文习题时我能坦然组织语言回答——答题套路当然也是小绿恶补给我的。他有时随身带本数学题,尽管我知道他数学其实不差……因此总挑稀奇古怪的脑洞题问我。

我抬头困惑的看着他:“考试不考这个呀。”

“可是我感兴趣,”他把脸凑得离我很近,稍带着讨好的语气明摆着是我不能拒绝的:“小蓝不会介意给我讲讲吧?”


真是让人招架不住了……


我使劲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不至于羞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很想对他说“我对你也感兴趣”又没有这个胆……


有点嫉妒数学书了。至少它还能让小绿对他感兴趣,而我做不到。




不过这点复杂的情感很快被我忘得一干二净——那是因为注意力转到了小绿手里的甜点纸包上。每次从家返校他都会给我带一包甜食,但却没有告诉我,这么好吃的糕点到底是在哪家连锁售卖。“到时抽空领你去一回,”小绿总是这么含糊其辞的回答;而我对一些细节从不在意,只是暗自欢喜拣出几块细细咀嚼:




数学题可没这种待遇!我心里平衡多了。





6.







学期过半,而我对于语文自然也愈发上心。级部组织的作文大赛我报了名,权当练练写作笔法而作:毕竟级里作文圣手一抓一大把,领奖自然轮不上好名次。我只在意小绿能得什么样的位次,所以格外好奇他的题材内容。谁知这次他神神秘秘鬼鬼祟祟掩藏得严丝合缝,自打交稿开始到截止我也一眼没瞅上。


“你写的什么?”


“你想知道?”他笑得有几分调侃,示意我把耳朵凑过来……然后等我的耳尖都被他呼出去的热气烤红了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无可奉告。”


被耍了?!


我半捂着红透的脸作势要抽出他放好的稿纸,可惜不仅没得逞,而且还被揉了头。“不如等我这篇选上再说?”小绿在送我回寝室的路上开玩笑似的问我道。



……我撇嘴转过身去,随便应了一句“行吧”,但其实比谁都更关注小绿稿件的动向。之后的结果当然不出我所料,榜首赫然是他的名字,侧面附了前几名的精粹赛稿——而我也很快的从一堆秀气的字体中,寻到了我想看到的笔迹。


……那不是时评,也不是议论抒情,洋洋洒洒千字之间主题竟只留得一个天空撑起全文:


那是他笔下蔚蓝纯净的梦想,承载着太多美好;小绿期冀着追逐自己心之所向的那一片天空——而我也时常期盼着,能够跟随其后,拥抱他的光芒。





7.




上辈子的我,一定拯救过全世界。



寒假伊始,期末用来“内卷“的成绩也陆续抵达:语文总算没让我这个老大难陷入低谷,其飞升程度真就是不亚于火箭。其时我的情绪并不像现在这般平静,因而在接到小绿电话时根本没顾得上什么保持斯文素养,他从电话另一端传来的话,我也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我在楼下,介意来迎接一下么?”


当然不介意!我随意翻出件卫衣穿好飞奔下楼,高涨的情绪覆盖了“在喜欢的人面前要打扮整齐”的教条。我所钟意的儒雅少年正立在不远处朝我挑唇微笑,张开双臂把以光速冲来的我抱了个满怀——待我兴高采烈的问他“为何到访”时才猛然警觉到自己明显越界的粗鲁行为,忙松开抓着小绿衣袖的手,准备拉开点距离;可是好像已经晚了。……我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他圈在怀里,一点抽身逃离的机会也没留下。


……怎么……回事?


我有一瞬间的慌乱,却正好对上那份认真注视着我的绿眸:一如帮我补习时的那种神情,一如每个午后都能瞥见的明亮目光。我感到手足无措,可他的回答依旧镇定自若里带一些揶揄:“小绿老师是来给努力学习的小朋友奖励甜点的哦。”

“可是……”我衔过他手中的那块蛋糕,含糊不清的抗议道:“你还没有带我去过这家好吃的店……”



小绿微怔,然后低声轻笑,……极其坏心的贴的我极近,用委屈的语气抱怨着:

“难道小蓝就不觉得,我自己的手艺比那些烘焙坊都好吃么?”



……自己的手艺?!我有些站不住,思维也已经混乱的连不成片;但小绿猝不及防丢过来的炸弹还不止如此:




他亲手做了我最爱吃的甜点;

他在全年级作文大赛上以天空蔚蓝之喻而向我暗示;

他问数学题不过是借口,第二次偶遇也是故意为之;

他第一次注意我也不是在那次尴尬的“开水间事件”,而是在高二开学典礼颁奖仪式上,他看见了那个孩子气地蹦下台阶的傻笑的我,并默记至今……




我狠掐了自己一把,真实的痛感自信地告诉我一切并非梦境;小绿自与我熟识的那一天起,他在试图了解我的全部,在意我的一举一动一行一止。……我本以为总是自己在他身后暗暗谋划、假装偶然,殊不知这个坏家伙早已等着我自投落网,直至陷入他不言自明的喜欢:

周围,全然弥漫着悸动与欣喜。





而怂包小蓝徘徊着、犹豫着,眼见着心动选手一点点拉近与他的距离,却始终止步不前……

但这一次——


我决定不再退缩。















你以为自己无非是个诸事不顺的倒霉蛋。

可是总有一天你会在分秒不差的那一刻,不经意抬起头,找到那个循着你为你而来的倾心之人:


因为幸运,总是刚刚好。






Written by Viol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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